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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疫情故事分享:回到前线路漫长(一)之行动管制令

已更新:2021年4月13日

相信大家都已经知道,因为新冠肺炎的肆虐,我和四方脸结束了10个月的旅行,并于3月7日回到了马来西亚。


我们的计划是这样的:先在家陪陪家人一个月,然后回到新加坡前线工作,等一切平息后再出发。


3月16日,因为感染人数突然暴增,马来西亚宣布将于18日起实施为期14天的行动管制令,全国人民如非必要不准出门。此外,期间我国将封锁边境,国人不能出国,外国人亦不得入境。


我问四方脸要不要赶在17日回去新加坡,毕竟我们不确定行管令开始后我能不能离境(虽然我是新加坡永久居民),而且回到新加坡后我们还得再另外自家隔离14天。


但经过一番讨论,我们觉得17日正是人潮移动的高峰期,被感染的风险相对的高,还是乖乖留在家里比较明智,等到14天后才回去也不迟。


3月18日,行管令开始第一天。睡到中午醒来,看见网路上流传着许多「市场依然拥挤如常」、「老人家不听劝执意出门」等报导,我告诉我爸如果他敢乱出门我就去举报他。我朋友说我大义灭亲,我说现在不灭亲,以后就是病毒来灭我们了。


3月19日,四方脸为我们家拍了一册相片,记录了我们行管令期间的日常。其实这几天我们的日常不外睡到日上三竿、吃午餐、看电视、滑手机、吃晚餐、继续看电视、继续滑手机、然后睡觉,一日复一日,周末和周日不再有差别。




幸好之前有只自来猫在我家生下了三只猫仔(后来走丢了一只),如今一家三口在我家落地生根,让我们可以玩玩猫打发时间。因为嫌脏,我妈一直想办法把它们赶出去,我们则拼命地把它们引进来,这种让猫仔们精神分裂的戏码每天都在上演。




3月20日,各路媒体大肆报导我国卫生部长的温水消毒论,此荒诞的言论瞬间成为了国际笑柄,我嘴的饭也差一点喷了出来。


3月21日,前老板发来信息,问我们如果新加坡传染病中心(NCID)人手不足,我们有没有兴趣过去帮忙,当时我们没有多想便答应了。虽然我爸妈都很担心我回到前线,但是这个时候正是最需要我们贡献的时刻,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使命感吧。而且我缺钱。


3月22日,为了协助警方执行行管令,我国出动了军队,并在多处设立路障,以确保人民没有有事无事到处趴趴走。


我弟今天从波折重重的德国之旅回来,我妈腾出了主人房让他在里面自我隔离14天不准出来。于是从今天起我们多了一项任务,就是每天准时送餐到楼上,而这位太上皇则在房里继续颓”肥“。



3月24日,我爸突然觉得从超市买来的东西很可能带有病毒,因此要嘛先搁在屋外几天,要嘛立刻用肥皂清洗干净。报纸也必须先一页一页打开,暴晒在太阳底下消毒后才能拿进屋内。结果现在我家的新报纸还未读就被晒成了旧报纸。我爸妈真可爱。




3月26日,今天新增了235个病例,成为了疫情爆发至今的单日最高。政府同日宣布行动管制令延长14天至4月14日。


由于四方脸的免签只到4月5日,我们赶紧上网找机票,但AirAsia 宣布全面停飞所有的国内及国际航班后,我们之前看见的航班全部不见了。至于其它的航空公司我们也都购票失败,就连最后的选择——长途巴士也暂停了服务。


直到四方脸联络了新加坡大使馆,得知所有滞留在马来西亚的新加坡公民可以无条件延签至行管令结束后的14天,我们才松了口气。


3月27日,我们通过Skype 和医院进行了面试,过程一切顺利。虽然他们急着用人,但也非常谅解我们暂时没办法回到新加坡的困境。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等待。


3月29日,我们通过Zoom 和当年在纽西兰打工度假时认识的朋友进行了一场“聚会”,场面即搞笑又温馨。平时已鲜少联络的我们,没想到竟然在这种情况下再次聚在一起,昔日一起生活的画面不停地涌现在脑海里,谢谢你们完整了我的2015年。


3月31日,妇女部上载了海报,建议女性为了避免家庭冲突,在意见不合时可以模仿小叮当的音调向丈夫撒娇,此疑似贬低女性的举动再次引起巨大的反弹。我们的政坛果然娱乐性十足。


4月1日,今天是愚人节,多希望这一场疫情只是个玩笑。


随着第二阶段的行管令的开始,政府落实了更加严谨的措施。从今天起,民众只能在住所的10公里范围内购买必需品,而且只能单独出门。为了限制人民的移动,所有的商店也只能营业至晚上八时,晚上十点过后所有的车辆都不准上路。


这天,四方脸收到大使馆发来的电邮,根据最新消息,逗留在马来西亚的新加坡公民在行管令期间可以如常回国,但是如果等到行管令结束后才回国就必须先到大使馆办理一堆的手续。


在家闷得发慌的四方脸,想想还是趁行管令结束前回到新加坡比较好,一来可以省却麻烦,二来提早回去也可以尽早到医院帮忙。


至于我爸妈,他们当然想我留下来久一些,我说我需要赚钱,他们说他们养我,我知道我是个幸福的孩子。


4月2日,为了购买猫粮,我在行管令实施以来第一次踏出家门。虽然只是走几步到附近的杂货店,但看在我妈追出来的份上,我还是乖乖地戴上了口罩。


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不算多也不算少,还有几位安哥安娣没戴头盔骑着摩托不知道要去哪。


关在家太久让我患上了人群恐惧症,看到人多的地方我都躲得远远的,一有人靠近我就心跳加速呼吸困难。到了杂货店,面虽然只有零星的几个人,但不少货架上都是空空的,我走了四家店才终于找到了我要的猫粮。




同一天,我和四方脸继续寻找飞回新加坡的机票。从槟城直飞新加坡的航班基本上都取消了,只能在吉隆坡转机,但这样的机票加起来需要每人700多令吉,姐我实在买不下手。


这时我们灵机一动,不如先飞到南部新山,然后再想办法越过边境,虽然过程比较麻烦,但可以帮我们省下超过一半的钱,划算划算。于是,我们便买下了Firefly 4月7日飞往新山的机票。


4月3日,四方脸的父母知道我们买了机票到新山后,强力建议我们直接飞到新加坡,说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无法出境我们至少不会滞留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而且现在乘搭计程车很麻烦(只能一车一乘客),还需要拿着大小行李走过长堤(边境巴士已暂停服务)。


最重要的是他们愿意资助我们机票的费用。有这一句就够了,嘻嘻。


于是我们再次开启寻找机票模式,找到了4月7日MAS 飞往吉隆坡,然后隔天早上SIA 飞新加坡的航班。原本以为事情就此圆满结束,怎知我们买了MAS 的机票后,SIA 的那班机却怎样都付不了钱,现在是怎样?


幸好刚才买MAS 的机票时多手去加了可以免费取消机票的保险;幸好幸好之前尝试取消Firefly 的机票时他们说不可以,不然我们可真的两头不到岸了。


所以结论是,今天白忙了一场。


同一天,医院的人力资源部问我们有没有回新加坡的计划,他们希望我们可以尽早加入他们。看来提早回去的决定是对的。


4月4日,新加坡政府宣布所有来自东南亚等国家的入境者从5日起将被直接送到指定的中心进行为期14天的隔离。我们的全盘计划再次被打乱,以为可以在家玩家家酒打发时间,现在我们的活动范围只剩下一间房间。


4月5日,四方脸的妈妈神奇般地帮我们买到了SIA 的机票,原来她在我们放弃后依然一直默默地帮我们尝试,心真有一点点的愧疚。而且幸好幸好幸好MAS 的机票我们因为一时的懒惰还没有去取消,不然我们真的会疯掉。


所以我们现在手中有两组机票,在“同日抵达但需走路过境”和“需在机场睡一晚但可直接入境到新加坡”之间,我们当然选择了后者。


4月6日,其实对于马来西亚籍新加坡永久居民能不能出境这一件事,我是没有很肯定的把握的。虽然大家都说原则上应该可以,可是大家也说最后的决定权还是落在审核你的那位官员的身上。


于是为了安全起见,我向医院征求像录取信之类的证明,但他们说他们正在等待卫生部的最新指示,所以目前没办法发出任何的录取通知。看来我能不能出境只能靠自己的运气了。


眼看明天就要离开了,一年前从新加坡搬回来的衣服用品现在又要再次搬回去,好像有一点讽刺。感觉上回去后,我和四方脸的这段悠长假期就真正的结束了。


人家说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的情况就是最好的例子吧,一场疫情到底打乱了多少人的计划?原本这个时候我们应该是在中亚国家逍遥快活着,而不是准备回到前线打拼的,但现在埋怨也没有用,但愿疫情赶快结束,我们可以再出发。


最后,希望明天路程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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